联合国报告：AI 无人机恐已能自行攻击敌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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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一份近日联合国委外报告指出，2020 年利比亚内战时一架军用无人机，恐在无人员控制下自主展开攻击。虽然专家间尚有争议，却也引发电影“魔鬼终结者”情节会否成真的联想。

《纽约时报》报道，被报告形容为“致命自动武器系统”的无人机，是首都的黎波里官方所支持部队所有，由人工智慧驱动，当时用来追杀逃离火箭攻击的敌方民兵。

据报告指出“敌方民兵遭无人空中作战载台或致命自动武器系统搜捕，并遭无人机自远端攻击”；但报告没说有无造成死伤。

报告指出，这个武器系统“被设定为可在操作人员与军械间没有指令连结下攻击目标：具备实际上真正射后不理与搜索的能力”。

这份报告表示，这次攻击发生于的黎波里官方与军阀哈夫塔（Khalifa Hifter）的民兵交战。首都官方背后有土耳其支持，并获美国与西方强权承认；哈夫塔背后则有俄罗斯、埃及、阿拉伯联合大公国、沙乌地阿拉伯撑腰，法国有时也会相挺。两军2020年10月已达成停火协议，有望终结经年不断的冲突。

这份委外报告是由一个独立的专家小组撰写，已送至一个联合国制裁委员会审阅，联合国本身不愿对这份报告置评。

报告里指出，当时是一架Kargu-2型无人机在追杀试图逃离的士兵；Kargu-2无人机是土耳其军火企业STM研制。

报告内容说：“一旦进入撤退，士兵就持续遭无人空中作战载台与致命自动武器系统骚扰。”由联合国利比亚专家小组（U.N. Panel of Experts on Libya）撰发的这份报告是今年3月发布。548页报告对这场无人机自主攻击的简短描述，上月才被一些非营利组织披露。

不过专家间对这项发现的重要性意见分歧。马里兰大学研究无人机作战与恐怖主义的专家凯伦勃恩（Zachary Kallenborn）表示，这份报告暗示这是第一次出现具人工智慧能力的武器系统，能自主运作搜寻、攻击人类。

凯伦勃恩说：“可肯定的是这架无人机用于该冲突，不能肯定的是无人机是否获准自动择定目标、自动行动期间有无伤人。这份报告都是高度暗示，却没讲明。”

欧洲外交关系协会（ECFR）高阶政策研究员佛朗克（Ulrike Franke）表示，报告没说明无人机如何独立行动、当时有多少人监督或控制，也没说造成何种具体冲击。

佛朗克指出，报告呈现的是Kargu-2无人机与“其他巡游弹械”攻击车队与撤退士兵。她说巡游弹械（loitering munitions）是设计为可自行在一个区域先盘旋，再攻击目标的相对更简化自动武器，过去几次冲突已使用。

她说：“巡游弹械的出现不是新东西，发现这些系统颇为自动也不是。武器能多自动难以查明，就连自动都很难定义。我知道的是好几个巡游弹械的制造商都声称，他们的系统可以自动操作。”

美国明尼苏达州圣保罗的麦卡利斯特学院（Macalester College）教授道兹（James Dawes）有过自主武器的相关着作，他表示，这份报告显示加紧规范这类武器的努力正失败，恐为灾难性趋势，“各地区大力投资军事，正让自动武器系统无可避免出现这种能力”。

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的军控倡议主任魏尔汉（Mary Wareham）说：“巡游弹械突显人为操控与判断所掌握的生杀大权被削弱，很可能已达无法接受的临界点。”

（译者：陈亦伟；首图来源：影片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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