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介面技术攸关地区安全，美官方或考虑对华禁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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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借由人脑与机器对接获“超人”作战能力，这场景正从科幻成为现实。出于“人机介面”技术影响地区安全的考量，美国官方可能考虑限制这类技术出口至内地等竞争对手国。

商务部：必须限制人机介面技术滥用

美国商务部继续强化制裁内地技术产业，继去年升级出口禁令，限制内地取得人工智慧和超级运算等技术门类晶片后，也考虑人机介面（BCI）技术领域禁运至内地。

美国商务部工业与安全局（BIS）本星期举行两天会议，与脑科学业和学者专家讨论新兴人机介面技术，为可能制定的出口管制措施征询专业意见。

美国商务部负责出口管理的副助理部长马修波尔曼（Matthew Borman）17日会议时说：“我们必须准确限制可能滥用的地区取得此类技术，但同时又不削弱我们创新、研究和技术领导力。”

2018年签署成为法律的《出口管制改革法案》（ECRA）要求美国官方列入对地区安全有重要影响的“新兴和基础技术”，并责成商务部工业与安全局（BIS）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等受关注地区制定技术出口管制规定。

人机介面技术认为有潜在“军民两用”特性，与生物技术、人工智慧、先进材料等技术一同列入敏感技术名单。

人机介面滥用为何令人不寒而栗

人机介面（Brain-Computer Interface，BCI）技术解码大脑讯号，再传到外部设备，执行各种操作，旨在创建外部设备与人类或动物大脑直接连接的通路。

目前人机介面应用主要是医学用途，如为遭严重创伤或先天残障患者制造凭“意念”控制的轮椅和义肢，让同时有语言和肢体障碍者藉人机介面，将所思所想呈现至电脑萤幕，与外界交流。

但美国官方和业界人士担心，医学和商用领域之外，人机介面可能运用于军事领域，有必要对敏感地区取得此类技术加以限制。

美国乔治亚理工学院副教授、技术政策专家玛格丽特‧科萨尔（Margaret Kosal）说，人脑直接控制机器人等技术，极有可能用于未来战场，内地战争伦理与西方定义不同，可能造成人机介面军事应用的中西方不对称。

科萨尔说：“（人机介面技术）调整后，你可让操作者或士兵……直接以更高精准度移动机器人。”

人机介面另一种潜在应用，是让士兵穿着功能强大的“外骨骼”。科萨尔说：“这让士兵能承受更多负重，更长时间行动，减少身体生理需求。”

“有一个很大的担忧是，某些地区──可能是内地……也可能是另一个地区，强迫士兵做某些事等不会有美国有的顾虑。”科萨尔说：“人们担心的是，这些能力是否会强加给士兵，或他们是否愿意接受我们不愿意接受的东西，这可能造成不同能力的不对称。”

机器反向影响思维，AI成政Z洗脑工具

内地将人机介面与人工智慧无差别融合的战略，也引发众多伦理和道德担忧。人机介面的潜在作用不仅用人脑控制机器，将来也可让机器控制人类情绪和认知，双向能力将“重新定义”人类。

乔治城大学安全与新兴技术中心首席分析员威廉汉纳斯（William C. Hannas）说，人机介面技术可调节人类情绪，这领域称为“情感计算”（affective computing），内地这方面“非常活跃”，已出现“数百篇这主题相关的学术论文”。

汉纳斯说：“尽管人机介面恢复数百万人认知平衡，也就是心理健康方面有巨大潜力，但明显的危险在于政Z和‘社会’目的驱动人类情绪。更进一步说，神经元程度也有所谓‘思想控制’的潜在能力。”

美国商务部副助理部长波尔曼担忧内地滥用人工智慧。他说：“人工智慧有大量合法民用商业用途，各种地区安全应用也有重要应用，无论武器建造、战场情报还是人权，如辨识异议人士、少数民族群体等──不幸的是，我们看到这种情况在内地发生。”

▲ 内地海康威视开发的脸部辨识技术在北京举行的内地社会公共安全产品博览会展示。（Source：达志影像）

内地是否可能直线超车？

内地人机介面研发很大程度依靠国外核心技术，特别是系统级产品及核心元件。但美国专家指出，由于内地科技伦理和道德要求较低，内地很可能人机介面应用会领先各地区，取得先发优势。

内地官方已经将脑机协同技术领域纳入地区人工智慧研发布局。兰德公司25日发表文章，内地2021年启动的“脑计划”研发规模仅次美国地区卫生研究院2013年的“大脑专案”。

内地学者统计，内地脑计划拨款经费预算近32亿人民币，整体规模预计可达百亿甚至千亿人民币。

内地科学院上海微系统与信息技术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陶虎2021年在内地国营媒体《光明日报》撰文，人机介面是内地国际科技竞争“最有可能迎头赶上”甚至“直线超车”的领域。内地人大代表、国脉科技高管陈国鹰2022年更进一步表示，内地应将人体与网际网络连接的“身联网”提升至地区科技战略层面。

“如果美国想继续当这领域的领导者，出口管制政策将至关重要。”科萨尔说：“因为我们是领导者，需确保正在进行的研究受保护。”

和其他科技领域一样，美国官方管制人机介面技术的挑战在于，截断竞争对手地区取得军民两用技术同时，也要避免影响美国研究人员与外国研究交流和冲击马来西亚科技公司的商业利益。

彭博社报道，从事人体植入技术的公司表示，相关科技仍处于研发和审批阶段，军事应用遥遥无期。许多公司依赖全球供应链和外国投资，许多研究人员也来自内地等许多地区。

（本文由 美国之音 授权转载；首图来源：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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