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是 AI 界的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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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chat 最近遇到麻烦，英国隐私监管机构资讯专员办公室（ICO）下达初步指令，认为 Snapchat 推出 MyAI 前没有充分评估 AI 技术的资安风险，导致 MyAI 有潜在危险性。不过 ICO 强调，这只是临时调查结果，Snapchat 可补充说明以解除误会，但若 Snapchat 不这样做，ICO 就会强制下架 MyAI。

MyAI 是 Snapchat 2 月推出的聊天机器人，诞生目的是和 Snapchat 使用者“成为朋友”，CEO Evan Spiegel 表示，“最重要的想法是，除了每天与朋友和家人交流，还可与人工智慧交谈”。

和 AI 成为朋友这想法并不新鲜，MyAI 也不是唯一因此目的诞生的 AI。Meta 正在打造有 30 种性格的聊天 AI，以让使用者有拟真且个人化的 AI 聊天体验，Meta 还斥资邀请美国饶舌歌手 Snoop Dogg、篮球星 Dwyane Wade 和名模 Kendall Jenner 等多位明星，打造他们形象的聊天 AI。

亚马逊 9 月 Alexa 全面接入 AI ，从工具蜕变为真正的智慧助理。Alexa 和 Fire TV 副总裁 Daniel Rausch 发表会称新 Alexa 为“好朋友，同时也是世界最佳唱片行店员”。

除了成为朋友，也有人想要 AI 做更多──如当亲密伴侣。科幻影集《黑镜》第二季就讲述年轻女孩一场意外失去伴侣，悲痛欲绝的她用过往通讯纪录创造了伴侣的 AI 化身，和“云端”伴侣交往。但故事结局并不好，却确实启发了现实，间接推动 Replika 诞生。

Replika 也是聊天 AI，和 MetaAI 或 MyAI“交朋友”概念不同，专为成为伴侣而生，它不像其他 AI 持一般态度和使用者交流，会主动提问，或某些时候寻求使用者安慰。使用时间越长，Replika 会说出更亲密的话如 Kiss me 等。

网络发达的今天，所有软件多少都有社交属性，更别提还有 Tinder 等专门交友软件，让人思考这些环境下，AI 好友甚至 AI 伴侣的意义有多大。从部分用户回馈看，聊天 AI 的确对生活有积极影响，但除此之外，许多学者也开始研究“能否和 AI 成为朋友”。

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University of Hawaii at Manoa）和奥斯陆大学（University of Oslo）研究 Replika 用户，部分说感觉和聊天 AI 有联系感，也会使社交能力提升。英国开放大学（The Open University）副讲师 Helen Ryland 表示，可想像人类和 AI 建立一定程度的友谊，但如果是最好的朋友甚至亲密伴侣，就不太可能了。

这么看来，和 AI 成为朋友并非是幻想，只是程度问题，适当和 AI 聊天可无负担锻炼社交能力，当成情感宣泄出口也不错，饱受压力折磨的人应能理解“情绪树洞”的必要性。但如果过分依赖 AI，就会导致迷失方向。总归说 AI 只是程式，存在目的只是服务人类，所以 AI 也鲜少持与人类相反的意见，反倒加重网络时代的“回音室”现象，使用者可能掉入自己制造的漩涡，最终被黑洞吞噬。

奥斯陆大学教授 Petter Bae Brandtzg 站在另一角度表达对聊天 AI 的担忧。如果各地区没有可靠监管，AI 公司将以不符大众权益的方式发展 AI，如聊天 AI 加入难以察觉的广告要素，潜移默化刺激消费者消费。其实 Replika 已有类似迹象，Replika 软件商店有各种服饰、道具甚至性格供用户购买，即便用户没有打扮 AI 的想法，AI 也会主动提说要“买新衣服”，这显示 AI 公司有能力推出各种数位商品，再经 AI 之口要求使用者花钱。

再来老生常谈的 AI 公司可能侵犯用户隐私问题，开头 MyAI 只是例子之一，6 月亚马逊因涉嫌未删除 Alexa 收集的儿童数据而被美国联邦委员会罚款 2,500 万美元。使用者与 AI 聊天时，会因误会聊天内容只限于两方知道而放心，常会卸下心防侃侃而谈，更主动说出个人隐私内容。Snapchat 注意到这可能性，MyAI 发表初期就强调用户不要和 AI 说隐私话题。

AI 不断发展和互动技术逐渐成熟，对消费者来说， AI 充满新可能也处处有陷阱。和 AI 成为朋友算是有趣，但对这位“新朋友”还是要有保留，是人类应该有的共识。

（本文由 爱范儿 授权转载；首图来源：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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